父亲脱掉外衣，我除掉他的外套和夹袄，父亲露着背心坐在床上.那床露着席早已沾满了鲜血.坏木屑显露在外面三四厘米长.我戴上手术套，在伤口处擦上麻醉药，然后双手握住医用钳用力拨出坏木屑，那木屑足足有三四厘米插进肉里，紧随木屑鲜血奔射了出来，父亲痛得发出咝咝声.我见血流过猛，大胆断定是动脉出血，随后立即放下医用钳，让父亲爬在床上，作指压止血法后，血流速明显减缓，而后我慢慢地扶起父亲，做更深层次的工序.
  我左手端着手术盘，右手握住镊子，去捏取卫生棉蘸取酒精和碘酊溶液，向左肩膀伤口处擦去，为防止伤口处有断木屑，我用卫生棉蘸消毒液，不断沾洗，洗毕.再上好药物，然后用剪刀剪取消毒纱布和棉垫盖在伤口处再缠上绷带，依次粘上胶带，包扎完毕.我再看看父亲时，他早已脸色苍白，筋疲力尽了.
  随后我帮父亲穿上衣服，他这才说话了.
  “冰晶，你能这样，爸很高兴.你哥哥已坏成了那样，希望今晚这事能教育了他，你姐你也看到了，早已不上学了.今后爸就靠你给张家光宗耀祖了，你可要认真学习呀!”
  “爸，我知道.”
  “冰晶!你哥不成器，爸不能教他武术和医术;你姐太愚笨，拿今天手术看，你在医学上很有天赋，爸决定把我们张家的绝学以后传给你，你可要努力学呀!爸以后把医学、武术交给你.”
  “爸!冰晶一定努力学习，不辜负你对女儿的期望.爸呀!你流了那么多血，早点休息，女儿收拾房间.”
  “马玉呀!整整三年了，除夕之夜发生的那一幕幕我铭记在心.三年来我讨厌别人赌钱，因为在我儿时童心的纯真让一次大的风波给打碎了，以至于每年除夕之夜，我会恐慌不安.”
  “曼莎呀!你要明白，明白晴霁破碎的心呀!在周中你可以算是我最爱、最亲近的人了，我不希望你坠落下去.今天我向你坦心相露，只希望你能够体贴晴霁.”
  “晴霁!对不起.原谅曼莎一时的荒唐.”
  “那么你能不能在我面前发誓以后不再赌钱吗?”
  “这个…….”
  “怎么，你不愿意.”
  张晶很生气地说道:
  “没有!”
  “那你发誓呀!”
  “我——马玉，从今以后要是再次赌钱不得好死.”
  “曼莎!如有再次，晴霁只有去死了.”
  “没那么严重吧!”
  “曼莎!不要当假，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