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翰用的是很简单的说明方法来说明。
  听到了他的话的金容仙不吭声了。
  “老师……你……”安希妍自然明白了李俊翰的意思了。
  亲疏，如此而已。
  “所以，容仙。”李俊翰没有接安希妍的话，“之前找你来公司的时候，确实一直我就只是把你当作aura的一个替补而已。我知道你肯定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意见，对此，我一直也没说什么，刚开始你不愿意来，我也理解，只是后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又想通了，答应了，所以，之前你虽然没有什么活动，可公司一直也没有亏待你吧？你的固定工资收入跟你们的跟班经纪人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知道，这个从某些层面上来说，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你明白，我当你是我的学生，我为你这里做的决定，都是为你好。”
  “那我呢！我呢！”安希妍冲进来搅场子了。“老师，你看，我有没有可能solo什么的。”
  车里安静了下来。
  李俊翰开始认真的开车，而没有说话了。
  安希妍原本带着一点兴奋的脸色，变得失落，然后变得很难看。
  只是，她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再次戴上而已，听音乐去了。
  车就这么开回了jhl公司。
  两个女孩子打算下车回宿舍了。
  “你们都可以。”李俊翰忽然认真的看向了安希妍，然后，也拍了拍金容仙的肩膀，“给你们做solo专辑。”
  “……真的？”听了半个多小时音乐的安希妍愣了一下，她本来都已经放弃了这个希望的。
  “嗯。这样吧……”李俊翰想了想，“回头我让人在sns上做一个调查……只要支持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做专辑的人数超过一定人数，我就给那个人做一张solo专辑，然后，再看专辑销量如何，决定要不要做下一张。”
  “好啊！好啊！”安希妍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她当然兴奋了，她现在在aura里面的人气，可是在前三的。
  “不过，老师，你打算多少人给我们做？”
  “一百万人吧？嗯，这个数字是不是有点多啊？”李俊翰摸了摸下巴。
  “……老师，你不想做就直说。”安希妍的笑容就这么被定在了脸上，然后瞬间晴转多云。
  “噗嗤”一声，旁边的金容仙看到了安希妍的颜艺表演，没忍住，笑了出来。
  “多吗？我的sns粉丝都八百多万了……”
  “呀！那是老师你！我们九个人里sns粉丝最多的恩地的粉丝也就勉强到一百万而已！”安希妍一脸的郁闷，“你真是……太现实了！”
  “废话！做专辑是要花钱论成本的！”李俊翰也学着摆出来了一副资本家的嘴脸。
  “……还不如直接在官方粉丝展开预售，到了五万张就给我们做，怎么样？”安希妍试图讨价还价。
  “五万？那还赚什么钱……”
  “你还是不是我老师啊！”安希妍觉得李俊翰现在的嘴脸，真的是她所见过的，最讨厌的样子。
  “你还是不是jhl的艺人啊！”李俊翰拿出来了公司艺人什么的来反驳。
  安希妍真的觉得自己应该是吃了苍蝇了……
  “就一百万吧。”李俊翰想了想，很认真的说。
  “不想让我们出就直说嘛……”安希妍傲娇的抬头就走了。
  李俊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老师……”旁边的金容仙弱弱的插了一句嘴。
  “怎么？”
  “sns上的投票，不是可以每天一票反复投的吗？一百万……怎么也都会到的吧？”
  “……”李俊翰笑了。
  本来就是这样啊！
  每个人一张solo专辑？听起来其实挺不错的。给自己的这群学生做solo专辑，自己怎么可能会没兴趣呢？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现在缺的是什么呢？钱吗？不是啊！
  是歌。
  当初真的不应该把自己写好的歌就那么都拿给她们啊！
  看看她们都怎么用的？
  朴草娥的给了fnc拿去给了aoa，郑有智她们几个人的都给了exid，郑恩地的拿去给电视剧做了ost还给白雅言唱了，孝琳和昭宥的给了sistar，宋枝恩的给了secret……
  除了金珍熙估计打算留在家里生猴子的那一首，以及还没有见到拿出来用的全孝盛的那一首和iu打算放在自己的下一张专辑里的那一首之外，也就只有许嘉允拿来自己solo用了，其他基本都给了自己所在的组合了。
  真是不知道应该说自己大方，还是她们大方……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回来了！
  李俊翰叹了口气，再次想起来了那天自己思考的那个自己为什么要回韩国的问题。
  其实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为了那些自己放不下，也放不下自己的人和事。不是某一个，是某一些……
  只是……真的好累啊！
  然而。
  喊累并没有什么用。
  跟着两个女孩子一起坐上了上楼的电梯，她们两个要休息，所以去顶楼，而李俊翰则是要去地下一层的录音室。
  “你们上去帮我喊一下雅言xi，告诉她到地下一层的一号录音室来。”李俊翰下电梯的时候叮嘱了一下还要继续上楼的安希妍和金容仙。
  “哦……老师你要录音？”
  “嗯。”
  “不吃饭了？”安希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不吃了。”李俊翰摇头，“你啊！就知道吃！”
  “我们可以来听听吗？”金容仙忽然插话道。
  “可以啊！”李俊翰想都没想。
  “别我们。”安希妍立马摇头，“你就行，我还想睡会儿觉……”
  “……懒死你。”李俊翰瞪了一眼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打哈欠的安希妍。
  “我表演舞台可是很认真的哦！不像容仙姐……”
  “希妍！”金容仙被踩了尾巴。
  “要叫前辈！”安希妍一脸的嫌弃，“没大没小。”
  “呀！是谁没大没小！”金容仙越发炸毛了……
  李俊翰没搭理两个斗嘴的小姑娘，自己下了电梯，朝录音室走了过去。
  没有等多久，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样子，白雅言就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录音室。
  后面跟着金容仙。
  “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李俊翰看着一脸兴奋和期待的白雅言，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白雅言一愣神。
  “我不是跟你说了，老师不喜欢录音的时候穿的很随意的……”跟在白雅言身后的金容仙一脸的郁闷的表情，陪着小心低声在她身边说道。
  “对不起，老师……”
  “你还是先喊我制作人。”李俊翰淡淡的对白雅言说道。
  白雅言一愣神。
  然后，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老师……”旁边的金容仙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忽然觉得这个大概跟今天上午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关系。
  “我学生很多，但是，我收学生的标准，很高的。”李俊翰整理了一下气氛，“有实力或者潜力的，我会很乐意当成学生来培养的。”
  白雅言低下了头。
  然后，很快抬了起来，点了点头：“我会证明自己对得起制作人nim你的学生这样一个称呼的。”
  李俊翰眼皮微微跳了跳。这姑娘的心里素质，相当过硬啊！
  不错！
  “说这些大话之前，先去换衣服！”李俊翰打断了白雅言的表态，“在录音室里，给我端正态度。”
  “好的，制作人nim。”白雅言鞠躬，然后退了出去。
  只留下了金容仙和李俊翰在录音室里。
  “怎么样，看到了么？”李俊翰问了金容仙一句。
  他没说具体的，但是他知道金容仙明白自己在问的，是什么。
  这份面对挫折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鼓起勇气，积极应对的强心脏。说实话，金容仙，可能真的差的很远。
  想想自己的这群学生吧，有几个人不是这样经过一些摔打，然后一步步走起来的呢？
  相比之下，金容仙经历的事情，真的太少了……
  所以才会那么傲娇吧？
  “嗯。”金容仙点了点头。
  有点郁闷。
  “所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李俊翰笑了笑。
  “不过，老师，你什么时候收学生开始挑了的？”
  “从你开始的。”
  “我？”
  “你忘了在炒年糕店里你唱歌的事了？”李俊翰笑了起来。
  ……
  十分钟后，从居家休闲服换上了一身看起来可以出门的日常服，甚至还画好了一个淡妆的白雅言出现在了录音室里。
  看起来精神多了。
  也认真多了。
  “先录那首恨别吧。”李俊翰也没有废话，就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唱过，先进去，听听我的导唱里面，我是怎么唱的。然后，调整一下。”
  “好的，制作人nim。”白雅言很认真的鞠躬，走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
  “你先出来。”李俊翰的表情里面有点不耐烦。
  然后，录音隔间里面的白雅言走了出来。
  一脸的挫败，以及忐忑。
  “容仙啊，你去，喊希妍下来。”李俊翰指挥在那里听了半个小时，同样脸色古怪的金容仙。
  “……老师，其实我可以试试的。”
  “你搞不好比雅言还糟糕。”李俊翰对着金容仙摆了摆手。“这种歌不适合你。”
  “……哦……”金容仙一脸郁闷的走了出去。
  二十分钟。
  “干什么啊老师，我才刚睡着。”一脸郁闷的安希妍出现了。
  看到了安希妍的白雅言一愣神。
  肯定安希妍刚刚在睡觉，这点从她睁不开的眼睛都看得出来。
  但是，出现在录音室里的安希妍依旧穿着打扮是一副准备好出门的样子。
  认真吗？似乎自己学到了一点什么。
  “这首歌，你听一下我的导唱，然后唱一遍，让雅言听一听。”李俊翰淡淡的说。
  “……哦……”安希妍一听这个话，只能点头了。
  走进了录音隔间，戴上了耳机。
  一边听，一边在开嗓。
  没办法，刚睡觉……
  听完一遍，然后跟着伴奏唱。
  唱完，走了出来，朝着李俊翰随意的一鞠躬，离开。
  房间里的剩下三个人都有点无语。
  “怎么，唱的不怎么样，是吧？”李俊翰笑着问了在那里不出声的白雅言，“但是……也很不错。”
  一句听起来有点自相矛盾的话。
  但是，白雅言点了点头，低下了脑袋。
  确实，从各种唱功细节上来说，被从床上拽起来的安希妍肯定是各种漏洞百出的，甚至还有错拍和跑音。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起来，就是觉得感动呢？
  白雅言忽然明白了boa和gd之前建议自己来李俊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或许……自己真的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