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茶博士一看到灵石赶紧收了起来，摆出一副笑脸，说道：“白家那位仙人应当是去了凡界。前两日来小店找酒，可小店一茶楼哪有酒啊！”
  素尘听这个差点儿笑出声，硬憋着没笑，结果那表情在茶博士面前就是不悦。
  茶博士寻思，这姑娘打听白家仙人应该是与之有旧，这番说估计戳了人痛处，只好转了囫囵话。
  “不过……估计那位也是没喝过酒。离了我们茶馆就往山下去了，山下凡间酒馆挺多的，估计是去那儿了。”
  素尘一听，笑不出来了。
  下了凡界酒楼那么多，她上哪儿找啊？
  听说是两天前的事，那万一白之愉心情一好腾个云飞个几百里不在话下，到时候她得怎么找？
  就别说一个月的期限让她劝解白之愉了，就是给她一年她都未必将人界酒楼走遍。
  不对……等会儿！她刚才似乎错过什么细节？
  “锦羽！你怎么会有灵石？”素尘惊道。
  “从怀里摸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就在了。”锦羽怂巴巴地回道。
  素尘心想，有可能是前世留下来的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拉着锦羽直奔山下，先是用障眼法将两个人的衣服变得和凡界的服饰一样才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
  不过因为锦羽和素尘出众的容貌还是吸引了一票注意。
  素尘有点儿后悔没给锦羽的脸上抹点儿锅底灰，那张脸天生就是祸害众生的脸。
  “咱们赶紧去酒楼吧。”素尘拽着锦羽快走了几步。
  锦羽非常听话地跟着快走。
  两个人找了一家又一家，从正午找到日落，还真就在一个酒馆里找到了白之愉。
  白之愉哪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仙风道骨的劲儿，简直一酒鬼抱着酒坛子哭。
  “咋了。这是出什么事了？”素尘拍了拍白之愉的肩，那架势像经理视察似的。
  锦羽跟在素尘身后，看着白之愉的肩膀眯起了眼。
  白之愉抬起头，也不知道他能看清人不，倒是嘴里客套道：“你来啦。”
  “哦。”素尘冷淡地应了声。
  “怎么这么苦？”白之愉说着苦却又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苦还喝什么？”素尘拧眉，“找虐？”
  没想到这大兄弟真回了声：“嗯。”
  素尘：“找虐干嘛？人生难得糊涂，人活着太清醒就会痛苦。”
  “不想清醒，不想清醒……”白之愉抱着酒坛子反复重复着。
  素尘：“不想清醒啥啊？遇上啥事了？和你爹我说。”
  素尘趁锦羽不清楚就占他辈分便宜。
  白之愉大着舌头说：“你不是我爹，我爹才不管我。”
  素尘呵呵一笑，“你不是一爹独子吗？你爹能不管你。还有你这个名字……你娘是不是姓俞。”
  “我不知，嗝……我不知我娘是谁。”白之愉打着酒嗝。
  “你这名字不就嵌着你娘吗？”
  “白之愉，白之愉。白拜的心予之俞氏。”
  “你爹年轻时候倒是风流倜傥，不过似乎心底一直放着你娘。”
  素尘说的话一字不落地送到了锦羽耳朵里，锦羽一怔，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是白拜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