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都招了
作者:
素馨小花 更新:2024-05-24 01:23 字数:4178
新年第一天。
一条震惊y国内外的新闻破天而出,惊得所有媒体蜂拥而至,堵在了凤凰山隧道工程施工现场。
某个电台,正显现着一个记者激动的脸,她在说:“凤凰山的旅游开发项目隶属秦氏帝国,后来由gs承建。由于在施工的过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安全事故,导致工程一拖再拖,至今仍旧没有完工。前期,琛少和gs前任总裁顾天佑还曾合作旅游开发,琛少的君临集团为gs带来游客资源,缓解了gs的一部分资金周转困难。但这个缓解不能根本解决凤凰山的旅游开发,其根本原因仍旧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安全事故现场,也就是我们身后的隧道工程。”
女记者侧身,指了指身后的隧道工程,又说:“这个隧道工程,是整个旅游开发区的商住区、游玩区的必经之路,只有贯通这个隧道工程,才能真真正正将这片旅游景区合理开发成功……”
又一个电台,是个男记者在进行现场报道,他说:“据最新消息,凤凰山隧道工程之所以屡次塌陷,除了是凤凰山的土质特殊、石质特殊引起的外,更重要的是人为因素。因为,这个隧道在开发之始便发现有一座距今约有八百年历史的古墓。施工方在发现古墓后,不但没有上报国家文物管理署,更是直接将那古墓利用成为一个藏毒、藏武器的据点。而昨夜,这里更是发生了一场特大型的枪战,某部军长韩非亲临作战现场,生擒来这里交易的人。不过,令韩军长难以置信的是前来交易的人居然是……”
y国的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驻足观看着电视,脸上均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江州警署临时看押所。
韩伯飞、秦琛迈着稳健的步伐在看押人员的带领下,分别步进两个看押所。
秦琛面见的人正是金老大。
从凤凰山交易现场被捉至今24小时过去了,金老大一直没有开口。直至看到秦琛,他愣了神。
“金老大,一别两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秦琛一边说,一边笑着坐下。
“秦琛!”因为长时间没说话,金老大的声音有些沙哑。
秦琛微微一笑,对看押人员说:“倒杯水来。”
看押人员急忙出去,很快拿了水来,秦琛将水接过,推到了金老大面前,说:“润润嗓子。”
金老大也不客气,端起水一饮而尽。
“金老大,你欠我的十个亿,打算什么时候还?”
金老大一愣,接着苦笑。以秦琛的能力,打探出当年是他劫人劫财并不是难事。他摊了手,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还你钱的可能?”
秦琛缓缓靠在椅子上,说:“人活一辈子,一不能欠钱,二不能欠情,若欠了这两样东西,来世都不得安生。所以,欠的还是都还了的好。”
“我命不久矣,来生不安生就不安生吧。”
“我倒有个主意,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将我们二人之间的债一笔勾销。同时,我也可以申请最高院对你酌情量刑。”
“什么意思?”
“说出你的上线、下线,我给你申请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虽然要在狱中老死,但至少可以免了死罪。你看,我这个主意如何?”
见金老大神情有了犹豫,秦琛适时又说:“当然,我可以绝对保证你在监牢中的安全。与其在金三角那种地方担惊受怕的活着,倒不如在狱中安渡晚年。你说对不对?”
隔壁的看押所。
韩伯飞定定的看着神态苍老的老者。
“二伯。”
曾经的江州老州长,韩氏家族引以为傲的韩老二韩墨,如今成了阶下囚,且是被自己的大哥亲手抓获。
韩墨苦涩一笑,说:“伯飞,你兄弟们怎么样了?”
不算过继来的女儿韩美珍,韩墨膝下二子,韩允文、韩允武
韩伯飞坐到他二伯对面,问:“二伯,你问的是允文还是允武?”
韩墨嘴唇抖了抖,只是看着韩伯飞。
韩伯飞现在恨极,但,偏生坐在他对面的阶下囚是他二伯,他又有点于心不忍,说:“允武知道了一切,将自己锁在了家中,谁也不见。至于允文,已被控制在德州的看押所。”
闻言,韩墨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搐着。
昨夜,当他大哥韩非的军用直升机降临在凤凰山隧道施工现场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哪怕金老大负隅顽抗,哪怕枪战激烈,但大哥是什么人?那是枪林弹雨中走过无数鬼门关的人。
枪战的最终,大哥不但生擒了金老大,更是生擒了他。
他现在仍旧清晰的记得大哥看到他时那双震惊、悲愤、恨铁不成钢的眼。然后,大哥怒吼一声,一脚踹上他心窝,将他差点当场踹死过去。
当事时,他跪爬到大哥面前,抱住大哥的腿,求:放了我,放了我吧大哥。你就当个没看见的,就当个没看见的昂。要不然,妈知道了,会受不了,受不了啊大哥。
但大哥却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是国法还是家规,我都不能放你。至于妈那里,我相信,她比你有气节。
就这样,他被他大哥亲自抓拿到了江州看押所。
韩墨问:“我相信金老大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而我也没有透露只言片语。那允文是怎么……”
怎么被抓的?
韩伯飞明白他二伯后面想问的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二伯,当你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要想到有一天会连累允文。”
“二伯,你还不打算开口吗?都交待了吧,至少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真没必要为你身后的主谋担罪。”
“奶奶知道这个消息后,在爷爷灵前跪了一夜,至今还没有起来。”
“还有美珍,她根本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相信自己敬爱的父亲会做这种害国害民的事。”
“还有顾念,也不相信自己的外公是个大毒枭、大军钬商。”
“最后,韩氏的股票跌停了。”
‘唉呀’一声,韩墨将头狠狠的撞向桌子,一下、二下、三下,将桌子撞得‘轰轰’的响。很快,他的额头就渗出血来。
“二伯。”
韩伯飞手忙脚乱间,和看押警员急忙阻止着韩墨自虐的行为,韩伯飞又说道:“二伯,现在唯一的路就是争取坦白从宽,只要你如实招了,我把录像送给允文看,那他自会招了一切,免得案子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他连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您不为自己想一想还得为允文想一想啊,他还那么年青,您想让他一辈子都荒废在牢中?”
韩允文是韩墨的骄傲,是韩墨精心培养的儿子,如果不是偶然,他不会让儿子走上这条路。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好,我说……”
夕阳西下的时候,韩伯飞和秦琛同时走出看守所,二人在一个角落处站定,眼神流转间,一切不言而喻。
是的,所有的局都是秦琛、韩伯飞二人一起布下的。他们原以为只会捕到胡姬雪子,万没想到还会捕获到韩墨。
“你二伯他?”
“很不好。很后悔。”
“都招了?”
“嗯。”韩伯飞背靠墙壁,曲腿,点燃一支烟,烟雾弥漫中,他说:“我都不知道再该如何和美珍交待。”
顾天佑的死和胡姬雪子脱不了干系,胡姬雪子是gs的人,gs是为顾南山服务的,而韩墨却是为顾南山服务的。
这样一推算,韩墨应该清楚的知道顾天佑的真正死因。但,韩墨却没有吐露只言片语,仅在刚才才说:告诉美珍,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念念。
“想必你二伯能官至内阁,应该就是拜顾南山之功!”
“嗯。”
“后来你二伯他解甲归田,其实就是想在江州守好gs的据点,为顾南山服务!”
“嗯。”
“这样看来,你二伯他当初答应顾天佑娶韩美珍,也并不全是顾天佑能够拿出一千万的聘礼,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顾天佑误打误撞的进了gs。”
又吸了一口烟后,韩伯飞拼命的咳嗽起来,秦琛说:“戒了吧。”
韩伯飞说:“戒不掉了。”接着,他又吸了口烟,说:“你说的也不全对,顾天佑不是误打误撞进的gs,他进gs是他叔叔顾耀祖之功。”
gs集团总部在岛国,初时只是一个非常小的商品流通小铺,铺主正是顾天佑的叔叔顾耀祖。
后来,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铺子却和佐藤组织搭上了线。
在别的集团眼中,只说这个小铺子运气好。其实,真正原因并不是顾耀祖的运气好,而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操作的人正是顾南山。
自此,有了黑社团的保护,顾耀祖的生意是越做越大,现在更是岛国数一、数二的大财团。
佐藤组织隐匿在gs背后,利用大型工程走账洗黑钱的事时有发生,名声一直便不怎么好。但因为它懂得运作,懂得利用法律漏洞,懂得走在法律的边缘、灰色地带。所以,它仍旧就那么坚强的存在着,在岛国更是合法的组织。
韩伯飞继续说:“天佑求婚于美珍的时候,天佑已经过继到了顾耀祖膝下且当上了gs的总经理。而美珍正好也过继到了二伯膝下。天佑和美珍是无辜的,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结合给二伯一条更便利的直接和gs有接触的路。二伯以gs总经理老丈人的身份时常前往gs也就名正言顺了。”
秦琛亦靠在墙壁上,曲腿,说:“一切是天意弄人。”
韩伯飞说:“天佑枉死,顾耀祖不服,毕竟那是他顾家唯一的根脉。他和顾南山、佐藤组织的人争吵过,争吵的结果就是被人下毒,至今不能言语,不能走路,只能躺在病床渡日。”
顾天佑去世不久,顾耀祖卧病于床,这事秦琛知道。当初他就断定应该是gs就顾天佑的死而产生内乱的结果。
如今,果然。
呵,这是不是就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秦琛问:“顾耀祖当初怎么就上了顾南山的船?”
“姓!”
“姓?”
“他们都姓‘顾’,五百年前是一家。顾南山许了顾耀祖许多好处,顾耀祖急功近利,想走捷径。更何况,在顾南山的操作下,顾耀祖他也确实走了捷径,这些年累积的财富是别的人几辈子都累积不起来的。可惜的是,再多的钱又如何?他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两眼望天,吃喝拉撒都得靠别人帮忙。”
秦琛沉默了。
待韩伯飞将烟抽完,秦琛才说:“你有没有觉得有件事特别的奇怪?”
“什么?”
“我们只知道江州有行动,但并不知道德州那边会有人接应。那你兄弟韩允文是怎么被德州警方控制的?我刚得知消息,是国际刑警空降德州。”
金老大被抓,一直没开口,是直到见了秦琛后才如实招供货物一到手就走德州一线,德州有人接应,直接转海运,出国。
而韩墨被抓后也一直没开口,是在见了韩伯飞后也才如实招供gs、佐藤组织、顾南山之间的牵扯。在此之前,韩墨也根本就没有向警方透露任何消息。
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件贩卖毒品、军钬事件的始末,且此人将所有证据直接呈给了国际刑警。
韩伯飞很快想到其中的可能,他站直了身子,说:“还有一个人也盯着顾南山?”
“是。他不但盯着顾南山,也盯着我们。他应该清楚的知道我们在江州的行动。所以,这也是国际刑警只空降到了德州却并没有空降到江州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他将这么大一个功劳送给了我们?”
“是。如果我猜得不错,马上就会传来国际刑警空降gs总部、佐藤组织的消息。”
“这个人是谁?”
秦琛抬眼望着天空,眼神阴诲不明,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