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章 厄运连连
作者:
糖兜 更新:2024-05-17 23:06 字数:2209
姚家。
日光投射在方正的窗子上,细密姜黄色的暖阳落到孩童细腻洁白的脸颊上,光影移动,细小的微尘在空气里跳跃流动,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姚蝉从他们头上拿下包裹着冰块的帕子。
摸了下他们身子,温度还有些微热,微叹口气,又重新打湿帕子,放在他们额头。
姚蝉拿着扇子微微给他们扇风。
渐渐的,风速越来越小,手里扇子随即掉在脚下。
香雾缭绕,氤氲在室内。
迷迷糊糊小憩的人,隐约听见身边有响声传来,突然清醒,她一脸期待的看向床上,意识到不是龙凤胎清醒,而是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
姚蝉脸上期待之色顿消。
邬易额上冒汗,脸颊微红,一看就是急急赶来的,他到这后,连气都没喘匀就低声问道,“俩人还没醒吗?”
姚蝉朝他摇头。
“都已经两日多了,也该见好了。”邬易感慨了一声,见她脸上难掩疲惫之色,又低声道,“你照顾了他们两天,这两天也没睡过囫囵觉,你现在去睡会,这边我帮你看着……”
见她露出拒绝神色,邬易不由分说把人扶起,“你身子要是垮了,岂不是更耽误事儿?”
见她欲言又止,他放慢了口吻,“放心,一切有我。”
邬易这人靠谱,再加上她连续熬了两晚,精力实在跟不上,这会被他强硬态度劝阻。
姚蝉也就不再扭捏。
躺到床上,眼皮子打架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他,“千万记得,有事要跟我说一下……”
“好,我都晓得,你快睡吧。”
直到他安抚人心的声音传来,姚蝉才放心的让自己睡过去。
室内又恢复了宁静。
确定姐弟三人安稳的睡下,邬易才松了口气,捡起姚蝉先前掉落在地上的扇子,又将冰桶朝他们靠近了些。
拿着蒲扇扇向冰桶,丝丝凉意传来,见睡梦中的她眉头松弛,他这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手腕轻轻地晃动,看着姚蝉安静的睡颜,连日来的疲劳一扫而过。
最近闹得腥风血雨的案子,连续扯出三户权贵人家,且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一时间弄得整个朝堂震撼,人心惶惶。
生怕那把火烧到自己头上,近来,大家都人人自危。
虽说他自认为安排的天衣无缝,但难保会有些纰漏,只要有心人顺藤摸瓜,难免要查出些蛛丝马迹。
不过也无妨,迟早有一日,那人会发现,自己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好在,他还有底牌,即使出事,他也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看向姚蝉的目光越发温柔。
只要这件事尘埃落定,大仇得报,他将所有的危险都扼杀掉,那他就再没什么后顾之忧,也能跟姚蝉快乐平安的生活下去。
所以,现在的他必须小心再小心才行。
帮姚蝉把脸侧的头发轻轻地理顺在一边,小心翼翼又满是欢喜的盯着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真的是很盘盼望那一日快些到来。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他觉得时间弹指而过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姚蝉她还没来得及休息多久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站起身,还未出去,惊慌失措的喊叫声随之而来。
姚蝉睡得本就不太安稳,眼下被人争吵,瞬间就惊醒了。
刚刚清醒,就看见眼前多了一只手掌,怪不得自己睡觉的时候,一直觉得脸上痒痒,原来是他在作怪。
邬易还没来得及捂住她耳朵,就对上了姚蝉一副你真幼稚的表情。
都这个年龄了,还跟小孩似的,这么调皮。
打掉他的手,对上那人坦然的神色,她边穿鞋边问道,“外面怎么回事?还有,我刚刚睡着的时候,他们俩没有呕吐,也没去拉肚子吧?”
邬易点点头,“俩人都正常,姚蝉你刚睡下没多大会儿,还没休息过来吧,你不再睡会了?”
时候还早吗?
外面天都黑了,她刚睡下还不到傍晚呢,算算时辰,最少也有俩时辰了。
她摇摇头,正要说话,院里的喊声越发急促起来。
她视线望向院子。
“是找我的。”
稍稍分辨了下,这还不是外人。
“明月她怎么来了?”
不过她声音这么着急,估计是有急事吧,姚蝉来不及再同他闲话,匆匆跑到外面。
这边刚一出院子,就跟那人打了个照面。
卢明月很少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就算是当初她爹娘离世,她自己被外面的敌家还有家里不省心的长辈前后夹击。
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狼狈跟惊慌。
眼下……
姚蝉虽然满心好奇,但是这节骨眼上也不是追问的好时机,她上前,对视上那双六神无主的眸子,关切问道,“明月,你先别急,慢慢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卢明月哭的梨花带雨,语不成调。
但她转过身子,露出她背后那个被黑色斗篷盖住的小小身躯,姚蝉才知道她为何如此。
“安哥儿?”
“姚蝉,你救救他,我求你救救他!”
俩人声音这么大,小孩子还是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
“好,你先不要急,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翻动静也吸引到姚家其他的人,大家帮着把他放到屋子里,这才从神色惊慌,哽咽不止的人嘴里,听到情况如何。
其实跟龙凤胎的情况差不多,安哥儿也是发热,难受。
但是不同的是,他又比俩人症状严重些,算下时间,三个孩子发病的时候差不多,症状呢,各有差别。
龙凤胎是发热,但除了那个症状,别的都不太明显。
安哥儿症状又多,还重一些,最开始发热,腹痛,后来就演变到拉肚子不止。
昨天精神好些,还能喂进去药物,跟米汤,但是自打昨晚,情况就严重了好多,吃汤药,都吐出了不说,一天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陷入到昏迷中,就连水米都喂不进去。
“最开始开始,我家姑娘只觉得这是得了风寒,并不要紧,只要吃点药什么的,慢慢就能好起来,想着这几日小大夫您忙的焦头烂额,还有龙凤胎身子也有些不适,就不忍来叨扰您。”
小丫头抹着眼泪儿,哭哭啼啼的说着小少爷这两日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