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娉婷：“当然有。”
  耿宇轩：“什么关系？”
  顾娉婷看了看他，忽然没了继续聊下去的情绪，于是两人沉默着用完餐，便各回各的办公室了。
  顾娉婷今天中午有些奇怪。
  既想跟他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脑海里画面一闪，现出方佩妮身边的小男孩儿的脸。
  像谁呢？
  看着如此眼熟……
  突然，雷洛的脸在脑海里跟小男孩儿的重叠起来。
  是了！
  耿宇轩忽然捶了下桌子，立刻拿起座机，用内线给顾娉婷拨过去。
  顾娉婷：“喂？”
  耿宇轩：“宇轩！”
  顾娉婷：“什么事？”
  耿宇轩：“那孩子是雷洛的？”
  “你怎么知道？”
  “刚才就想跟我说这个？”
  “……”
  “为什么又没说？”
  “……”
  “想让我帮你查什么？雷洛跟哪个女人生的？”
  “……也不是……不全是……”
  耿宇轩有些暴躁：“什么时候变得犹犹豫豫的了？到底想说什么？”
  “还是算了，你让我再想想！”
  顾娉婷挂了电话。
  耿宇轩捏着电话，咬牙看了看话筒，半晌才啪地挂上。
  十指交叉紧紧攥了攥手，心中翻涌着无数个矛盾的念头。
  他替顾娉婷再次问了自己一遍：你为什么留了下来？
  当初那个念头，真的还在吗？
  到底要不要继续？
  *
  顾娉婷挂断电话，心里同样不能平静。
  半年前，她无意中发现自己的私章被人动过。
  她因此做过暗中调查。
  能接触到她私章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文昭，另一个便是唯一的弟弟耿宇轩。
  文昭早被排除了嫌疑，只剩下耿宇轩。
  耿宇轩有足够的作案时间，她只是一直找不到耿宇轩动用她私章的原因。
  公司没有一单生意出过问题，没丢失过一份合同。
  在那之后，她几经留意，也没查到耿宇轩形迹可疑的地方。
  之后她便淡忘了此事。
  然而就在刚才，她才发现，当她想找个人诉说跟商量方佩妮的事时，她竟无法全然相信耿宇轩。
  私章被动过的事，就像一根刺，早将她对耿宇轩的无条件信任，给下意识打上了问号。
  心乱如麻地思忖良久，她拨出了一个许久没有拨出的号码。
  “顾小姐，什么事？”
  “卫虎，麻烦你帮我查个人……”
  ……
  *
  雷洛随着方佩妮走到顾娉婷公司门外，沉着脸上了方佩妮的车。
  待车子开起来，雷洛方才望着对面跟雷一诺闲聊的方佩妮出声：
  “方总，有话请说，我还有急事要处理。”
  他必须三点之前赶到约见地点，解决顾娉婷裸照的事。
  方佩妮让雷一诺自己玩会儿魔方，抬头沉下脸看着他。
  “思琪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雷洛不动声色望着方佩妮。
  原来是当妈的想给闺女讨说法。
  可也正常，他也是父亲。
  如若有人这么对小贝，他早用拳头说话了。
  方佩妮对他算客气的。
  作为理亏方，雷洛把面色缓了缓，轻咳一声道：
  “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需要单独谈谈，可她总躲着我不见，您老是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