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欧直播间一如既往弹幕疯狂。
  他那边看着孙欧画画，这边就看见【281231】这位老板又问话了：【谁是空大？】
  这……
  自己问自己？
  唐念见这情况，愈发觉得这位老板应该是自己的熟人，要不注册个新号来刷一万块钱的礼物，一般人谁会这么想不开啊。
  如果真的是哪个老板，人家干吗不去颜值主播区，至少还可以看看跳舞看看低胸。
  来她这看画画？
  这老板怕是真·佛系吧。
  唐念自认为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老板我是不是认识你呀？捧场也不用这么神秘兮兮的呀？”
  这会，弹幕里的粉丝都在给这位【281231】科普空大其人。
  【看见人气榜第一那个悟空了吗？就是这个。】
  【超级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明明就是空大自己说的被我们太太发了好人卡，结果我们太太要被粉丝追着骂蹭热度。】
  【我们不蹭大佬热度，我们就当自己的小透明！】
  【我承认悟空大大画画非常好，声音也不难听，就是粉丝太恐怖，配不上配不上。】
  秦漠看大家说完，没继续打字。
  很快，唐念播到11点就下播了。
  看着大佬一万块的打赏，她莫名有些忐忑不安。
  先给孙欧发了条信息：【大佬，今天那个数字老板是你的小号吗？】
  梦幻独角兽打赏属于全服广播，主播是从专门的软件进行直播，看不见提示，但是粉丝们都可以看见。
  这边礼物一刷，那边粉丝也有弹幕刷，孙欧也就知道了。
  他本来是挺高兴的，有人给唐念刷礼物。
  孙欧否认：【不是，怎么了？】
  他知道唐念一直不愿意麻烦他，他也尊重她的意见。
  唐念顺手就把今天看这个字母老板资料时的截图发给孙欧，然后说：【这人，今天刚注册的，任何直播间都没关注，就跑来给我刷两只马。】
  这事……
  怎么想都有点诡异。
  怎么会有人花钱这么草率。
  唐念坐在电脑前，喝了口水，脑袋里面猛然出现了一个人名！
  “咳咳咳！”
  呛住了。
  不会吧。
  应该不会是他吧？
  不可能！
  唐念重新打开那个人的资料截图，里面没有填写任何资料。
  头像也是原始的。
  在唐念胡思乱想时，孙欧的信息发了过来：【会不会是秦漠？】
  唐念：……
  想到一块了。
  明明她也是这么想的，可孙欧一提，唐念就下意识否认：【怎么可能是他，他忙着赚钱呢，哪有空管我。】
  孙欧没继续说。
  唐念也没回。
  -
  秦漠在唐念下播后，回顾了一下唐念之前的直播，她先打开周五的直播看了一遍，看完后睡不着，又打开周四的直播看。
  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有人起哄唐念和那个悟空的事情，被提到悟空曾经被唐念拒绝过。
  许多人跑来直播间骂唐念。
  那弹幕真的没眼看。
  等秦漠看完两天的直播，天也快亮了，佣人都起床做早饭了，他才回屋睡觉。
  留下客厅茶几上的一个空烟盒，和盛满烟蒂的烟灰缸。
  秦漠那边爆肝看视频，唐念这边生活如旧。
  一连三天，那个神秘的数字老板都没有再出现在直播间里。
  或者他来了，她没看见。
  周三是唐念固定休息的日子。
  她没有直播，就自己在工作室里画画，
  陆栖提前两周跟学校申请了回校，最近在忙着学校的事情，也不太来工作室了。
  唐念忙了一部分工作，收拾了一下房间，才出门买东西。
  今天天气格外好，唐念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出门，有种发霉的被子见太阳的感觉。
  唐念走到小区门口时，望向曾经接她的车会停的位置，脑袋里又响起了那个数字老板。
  自从意识到这位大佬可能会是秦漠后，唐念开播时都会想一想这位大佬会不会来。
  然而每次都没来。
  唐念晃了晃脑袋，可能真的是哪个有钱的大佬的一时兴起，临时注册了个帐号，随便取了个昵称，转头可能连账号密码都忘记了。
  就算真的是秦漠……
  不可能是他。
  唐念自己劝了劝自己别胡思乱想，本来计划去超市只买些新鲜蔬菜，结果去了看见零食和肥宅快乐水，一时没忍住，拿了不少。
  等她结完帐，走到超市门口时才后悔了。
  这么多东西，抱着走都是麻烦事情。
  她每天不运动，除了画画就是睡觉，胳膊也没什么力气，一提六瓶易拉罐的肥宅快乐水对她来说已经挺重的了，加上零食，走了没一会，手就被塑料袋勒疼了。
  算了，这还省了运费呢。
  唐念自我安慰，将塑料袋从提着变成抱着，整理了一下头发，快步向小区走去。
  到家后，唐念发现主播群格外热闹。
  这个群已经从最初的20个主播，变成了一百多个，全部都是233平台签约的绘画区认证主播。
  当然，也有悟空。
  唐念翻了一会聊天记录。
  大家讨论的是平台突然封了23个账号，这些账号被封的原因是被多人举报骂脏话。
  为了给出解释，还专门发了个公告，把23个账号从账号到昵称完完整整的列了出来，打着弘扬正能量，净化平台环境的旗号，郑重宣布这些人的账号被永封。
  唐念去看的时候，那条公告下面已经一万多条评论了。
  大部分都是吃瓜群众。
  直播平台谁家不是粉丝才是爷，像233直播这种居然把骂人粉丝给封了的还是独一家。
  而且这些账号里，有不少人已经充了好几千块钱。
  根据群里的人反应，这23个人，基本上都是悟空的粉丝，大家纷纷猜测这词封号和那天有些人去唐念直播间嘴臭有关。
  还有好事的主播专门艾特了唐念和孙欧，【这算不算实力宠妻？】
  也有主播不乐意：【拿平台的名声宠妻？玩什么霸道总裁戏码？】
  【你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情侣，是就公开，别藏着掖着的，这是怎么的，遛人呢？】
  【人家是偶像，公布恋情还怎么圈粉？】
  一个群一百多个人，难免有几个小主播阴阳怪气的说话。
  唐念正看着，就看见孙欧的消息：【我和nn只是朋友，这件事和我无关。】
  他一开口，钟远远也出来了：【这件事情是平台决定的，你们是不是都太闲了？赶紧都给我开播去！】
  说完，直接闭群。
  唐念相信孙欧，他说这事和他无关，那就肯定和他无关。
  可唐念又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巧合……
  这件事情慢慢发酵着，周四唐念一开播，弹幕就马上来了。
  【我要看看这个主播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封我号和ip，我还专门来网吧骂你，这可是你的荣幸。】
  【我￥#@！￥#@，为了封我们的号，你跟几个高管睡了？】
  【主播圈有你这样的人，真的是玷污这个圈子，快滚行不行！】
  这边刚开始骂，那边管理员就封了几个号。
  直播间马上就清静了。
  唐念整理了一下心情，还是跟那几个被封号的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信不信由你。”
  喷子说不了话，唐念就继续开始画画。
  偶尔还有喷子换了网继续骂她，管理员就继续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