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节
作者:曲如眉      更新:2024-05-15 00:30      字数:3967
  容湛惯是迂回善于布局,而娇月则是激进。若是旁人,自然被杀个片甲不留。不过二人这样下来倒是势均力敌。一番下来,娇月以微弱之势惜败于容湛。
  娇月盯着棋盘,呢喃道:“我这一步下错了。”
  容湛微笑,他打量娇月,看她懊恼的小模样儿,格外的想要亲近她。
  他招招手儿,娇月立时靠在了他的身上,软绵绵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她道:“讨厌,你都不知道让着我。”
  容湛扬起眉头,随即笑道:“若是我真的让着你,你的性格能愿意么?”
  娇月一本正经的,她带着笑,轻盈道:“我就是愿意的呀。”
  容湛垂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随即轻声道:“调皮。”
  娇月搂住了容湛的脖子,巧笑倩兮,嗔道:“你顾左右而言他哦。”
  容湛打横将她抱起,进了房间,直接放在了床榻之上,随即在她的耳边后印下一连串湿热的吻。
  火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后,娇月不由敏感的缩了缩脖子,感觉到容湛的气息低沉,她的身体不禁有些轻颤起来。
  娇月低喘着,胸口急促的起伏,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出般在颤动。
  容湛低声道:“我好么?”
  娇月笑了起来,她咯咯的笑声不停,随即轻声道:“湛哥哥自然是最好的。”
  容湛又道:“那么不想别人。”
  看来这人还记着这茬儿呢!
  娇月顺势将他拉在自己的身上,娇软道:“我哪有想着别人啊!谁都不重要,我湛哥哥才是最好的。”
  容湛看她这样,心满意足,他抱着娇月,感受软玉温香,轻声言道:“你小嘴儿这样甜,真是要哄死我了。”
  翻身将娇月压在身下,房间里立刻就传来火热的声音……
  夜色如水。
  容湛看娇月睡得沉稳,他披上衣衫来到外室。
  不多时,三木赶到,他回禀道:“启禀王爷,尺苏皇室,没有任何异动。”
  容湛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问道:“年誉太子呢?”
  娇月总归不会是无的放矢,可是她怎么会见过此人呢,这点让容湛十分的介意。不是介意娇月想别的男人,如此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他担心的是,这个年誉太子与娇月身边的人又牵扯,要知道,尺苏最擅长的就是在各国安插间谍。
  “年誉太子也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三木道,“驿馆这边加了一些护卫,可是按照他们的配置,不像是软禁或者监视,更像是单纯的护卫。而且做得并不明显,十分不留痕迹。若不是我们盯紧了,让人看不出。”
  容湛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护卫?”
  他沉默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内室,随即轻声道:“知道了,继续给我盯着。”
  等三木离开,容湛推门而入,刚一进门就看娇月抱着被子坐在那里,长发披肩,半睡半醒的带着迷茫。
  容湛上前坐在她的身边,轻声道:“怎么起来了?”
  娇月道:“你不在。”
  随即伸手,白葱一样的胳膊露了出来,容湛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来,陪你睡。”
  娇月嗔道:“渴了。”
  容湛立时去捧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过来,娇月大口的喝。
  喝够了,缓缓道:“是菊花。”还有点嫌弃呢!
  容湛笑了笑:“菊花泡茶清火明目,你多喝些为好。”
  娇月哎了一声,倒也听话。
  “年誉太子也识的你。”容湛突兀开口。
  娇月霍的睁大了眼睛。
  第464章 463、容颜成亲了
  第464章 463、容颜成亲了
  婚礼很盛大,娇月第一次参加尺苏的婚礼,对他们的婚礼格外的好奇,不过倒是也好的,顺顺利利,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她越是看这位年誉太子,越是觉得眼熟,似乎好像有什么记忆就在脑海里最近的地方,但是却不能一下子想到。
  傍晚回到驿馆,娇月问道:“我们何时回大齐?”
  外面再好,总归不如自己的家。
  而且娇月也是觉得,说不定自己回去就能想到了。毕竟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也许去了哪里,就能一下子来了灵光。
  按理说见过一面的人也无需如此,但是年誉太子的身份太特殊了。而且,她总归是记得容湛说过的话,尺苏能够屹立不倒,靠的是收集旁人的**,这样十分的下作,算不得好,不过这样的小国,想要维持住也要有自己的依仗。如此这般好与不好,娇月是不在意的,但是她担心的是自己身边有尺苏那样的奸细在。
  想来想去,总是觉得不好,而且她既然能够见到尺苏太子,可见如若真是有奸细,这人也是十分的位高权重了,能让太子亲自去见的,哪里是常人?
  正是因此,虽然不说,但是容湛与她都有几分介怀。
  而且据容湛言道,这位太子似乎还专门派人保护他们,即便是做的十分隐晦,但是未曾逃过容湛的眼。
  “想什么?”容湛从外进入,他伸手解开轻薄的披风,扔到旁边金丝楠木桌上。
  娇月抬头,想要说想这位尺苏太子,只是想到她男人是个醋桶子,索性改了话题,她道:“容颜今日很美。”
  容湛扬眉,说道:“是么?我倒是觉得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
  娇月听到这话吗,觉得好生不对,她道:“你这人真是表里不一,明明是善良又对妹妹好,却又不肯说。长歌是这样,容颜也是这样,我都听到你偷偷和容颜说话了,你把你自己在这边的人手交给她用。还叮咛她莫要听陛下的话,掺和更多的政事,以免害了自己。还说你的人手是给她防身,确保安全。说了那许多,我都听见了,现在你又要装作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妹妹的样子。外冷内热,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娇月越说越觉得这人好,索性搂住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脸蛋儿埋在了容湛的身上,她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他。
  容湛听她说这么许多,竟是有几分诧异,只是这样抱着她,倒是不肯让她看自己的脸。容湛哪里能说,其实她全然理解错了,他没有她看的那么好。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他做这些是真的为了妹妹好,哪里想到,这些都是他的筹谋。
  不管是长歌还是容颜,他们只要用了他的人手,他很容易就知道了他们的一些动向,方便他做更多的应对。而同时,安插一个人不容易,但是这样做却能间接的得到容颜和长歌的信任,她们会在关键的时刻派上大用场的。
  他今日付出的也许不明朗,可是一旦真的有回报,就是最大的。
  他早就冷了心,对人对事,已经没有了些许感情。
  除却娇月,他对其他人哪里还有几分真心。而那些真心都已经随着他幼时中毒,父母双亡而化为乌有。
  现在所有一切,更是筹谋。
  但是他却不会与娇月言道更多,他那么疼爱娇月,不想让她看到他一分的龌蹉。若是人可以伪装一辈子,那么他是愿意在娇月面前做这样一个人的。
  她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卑鄙的人。
  容湛的手指拍着娇月,缓缓道:“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娇月诧异的回头看他,问道:“这样的事儿不是你来决定的么?问我作甚?而且,公主已经嫁了,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久留了吧,若是待的久了,恐怕人家尺苏也要诸多担心了。”
  容湛微笑,未曾言道更多。
  娇月又道:“这两日两位公主倒是时常过来找我闲话家常。”
  容湛微笑:“那么我安排下去,尽快出发。”
  娇月嗯了一声。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不是不喜欢两位公主,只是觉得哪里不对。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总是多疑。”
  听到这里,容湛浅笑了出来,他道:“正好与我相同,难怪天造地设的一对。”
  娇月浅笑嗔道:“你这人总是……”
  总是什么,娇月也不说了,带着笑,就这样看着容湛,让他爱不释手。
  “姐夫,你在么。我有话与你说。”其安的声音响起,容湛扬眉,随即起身,倒是不见有什么不满意的。
  娇月倒是埋怨道:“这苏其安是越发的不着调了,这几日不见人影也就算了,大晚上的就过来扰人清梦,委实不好。”
  容湛带着笑意出门。
  二人并未留在这边,反而是来到院子里,院中颇为空旷,很适合谈话,周遭有人,看的一清二楚,并不善于躲藏。
  容湛负手站在月光下,目光浅淡柔和,他道:“如何?”
  苏其安倒是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带着几分认真:“年誉太子一年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尺苏,游离四方,为人颇为简单温和,与大公主青柠柠虽然是同胞兄妹,但是性格颇为不同。大公主十分激进,处理事情也带着冷然与狠厉。许多事情,大家若是求助,必然要找太子的。不过太子这般温和,倒是深得陛下的喜欢,尺苏的皇帝格外的宅心仁厚。没什么大魄力,现在能够一派欣欣向荣,多亏大公主青柠柠的筹谋。”
  容湛带着笑,看向其安,问道:“你信?”
  其安扬眉,说道:“我自然是不信的。虽然外界谣传太子与大公主并不十分和睦,可是我倒是觉得,大公主行事更像是受太子的指引。他们兄妹唱的双簧罢了,太子将不好处理的人托付给大公主,自己落一个贤德的名声,大公主又能将人干掉。一举两得。”
  容湛颔首,认可他这个说法,只是这样的程度,他不需要其安去查。
  果然,其安又道:“现在这个皇后,家族内部有人和西凉通商,而恰恰,前一任皇后的娘家就是被西凉的人害死,我想,尺苏不是我们看起来这么和和气气,虽然人少,但是涉及到皇位,问题就一点也不少了。”
  容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安又道:“我看他们是要弄死这个皇后的,与大齐联姻只是第一步而已。不过这倒是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我比较介怀的是这位太子时常不在国内。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些倒是让我有些介怀。姐姐觉得他面熟,说实在的,我介意这点。”
  容湛发现,他身边的人,大多多疑,即便是看起来傻白甜的两姐弟。
  不过仍是言道:“我们应该很快启程起来,你该是知道该怎么做。”
  其安颔首。
  “我知道,还有……”
  ……一直到深夜,谈话才结束。
  容湛回到书房里,娇月早就睡着了,这次倒是没有等他。
  容湛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摸她的脸。她可能觉得有点痒,皱皱眉,小嘴儿努了一下,翻身朝里面睡了。容湛不由笑了笑,越发觉得她孩子气,却没有丝毫睡意。
  娇月似梦似醒,总是觉得有人看她,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坐在床沿没睡。
  娇月睡得魔怔了,倒是忘了自己已经成亲,猛然间看到这样一个人影,一个激灵。房里的蜡烛早就灭了,这样一个黑影坐着,娇月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
  容湛立时握住她的小手儿,顺势按住她的肩膀半压住她,安慰道:“别怕,是我。”
  娇月顺着月光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她的男人。